是日觀影

日期: 2014年3月24日
地點: 香港會議展覽中心演講廳 1

內地獨立導演婁燁的電影作品, 題材上總是教有偏鋒的感覺, 由<蘇州河>至<浮城謎事>, 從一段的愛情故事, 可從其支節上發展成不同的題材元素, 當中<頤和園>所涉及的六四民運尤其可見. 他的最新作品於題材上作出了不同的嘗試, 改編自同名小說作品, 藉著一群失明或弱視的人士的生活與遭遇, 彼此建立的感情, 如何面對於社會上的生活與立足的位置. <推拿>從失明人士的第一身角度出發, 失去了雙目的視野, 藉著他們的雙耳與內心來看透了人世的崎嶇險峻, 影像與剪接解構出他們的內心恐懼與壓迫感.

<推>故事從自少失明的小馬開始說起, 小馬自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, 唯一可以的就是靠雙耳來觀看外面的世界, 但是他卻一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, 直到他於南京的一所推拿館工作後, 漸漸改變了他的人生. 推拿館老闆沙復明與老同學王大夫再次相聚, 王大夫跟未婚妻小孔一起到推拿館工作, 小孔的出現卻引起了小馬的注意. 沙復明喜歡了館內的女推拿員都紅, 可是她卻沒有接受沙復明, 最後更悄悄的離開推拿館. 小馬後來認識了妓女小蠻, 他們建立了一段糾葛的感情. 推拿館內的失明人士, 因為受到視線的模糊與迷失, 影響到他們的內心惶恐與掙扎......

觀看婁燁的電影, 不時都要做定心理準備, 而這些的準備不只是對他的鈙事與拍攝手法上, 還有的是對他的影像上的陳述, 總是會跟電影揉合成很強烈的化合作用. 如<蘇>片中的柔黃色調, 或是<頤>片的沉實影像, 這都能夠從影像上的點綴, 反映出他作品中的故事描述, 呈現出他不同的個人風格. 而每一次他的電影上映之時, 很多觀眾都總會留意到, 他的電影時常在挑戰內地的審查, 既有性愛場口, 也有大膽地映射中國的政治, 就是因為這樣, 他的<頤>片至今仍未在內地公映, 甚至更被內地禁止拍攝電影的工作, 但最終他也完成了<春>片.

影片改編自畢飛宇的同名小說, 而這作品已經曾經改編成電視劇與話劇兩個版本, 雖然沒有看過那電視或話劇版本, 從這交到婁燁執導的電影版本來看, 影片充滿著很多不同的元素, 也能夠讓婁燁可以於電影的故事發展中, 能夠達到強烈的描述效果. 整部作品的視野放於各失明人士的心境中, 從他們面對這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, 如何克服這心理的關口, 如何去投入一段感情. 他們失明是基於被動的狀態, 所以於片中大部份的角色, 都是充滿著沉重的痛惜, 令他們生活上遇上險阻, 受到不同的壓抑而影響個人的情緒.

說是大部份的角色, 因為當中其實有一些角色是沒有失明的, 包括小蠻這位角色, 從她雙目看著失明人士的角度, 彼此成為一個對比, 從她那清晰的主觀角度, 反映出小馬這角色那視力模糊的對比, 導演婁燁就從鏡頭的濾鏡透視之下, 表現出失明人士眼中的世界, 仍是有一絲的光絲流露著的. 婁燁處理此片的手法很特別, 他以旁白來介紹影片的主創名單, 這樣的處理就來表達出影片本質的含意, 是為失明人士而拍攝的, 很有心思的演譯方式.

影片主要的兩位主角, 均是跟婁燁已再次合作的郭曉東與秦昊, 他們分別都是演譯失明人士角色, 在於演譯上, 眾人均有火少的內心戲, 而秦昊的整體演出較為突出, 其中一場他因為感情的失落而感到無奈, 那其中一場的戲份, 其實他演得不錯, 從表面上看到他的無奈. 郭曉東的角色較清晰, 從他對未婚妻的一段感情, 與家庭之間的矛盾心境, 他表現得可算平穩, 但其內心戲未算突出. 梅婷演的都紅較外露, 而且較淺白, 在發揮上未算多. 黃璐演的小蠻可說是這失明人士角色中的一個對照, 藉著她的視野想充當他們的視線, 演出上收放自如, 表現算是不俗的.

對於婁燁的作品來說, <推>片是一部較為易於入口的作品, 從整體的演譯方式與故事陳述, 均是比他之前的作品易消化 - 話雖如此, 但是婁燁總是要在影片中增添一些影像上的點綴, 這都是為了增強影片的強烈質感. 整部作品工整, 攝影與剪接也是應記一功, 過濾的影像深入淺出地表達出片角色的自我探索, 一直活在這迷惘的世界中, 尋求活著的真正意義, 而他們就一直在追尋這個答案, 希望能夠讓自己在這不能看見的世界上, 能夠活得開心, 過著簡單的生活.